目前分類:藝術 (2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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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八月的夜空,七點後夜色漸漸襲進第一大道,剛看完蔡國強“I Want to Believe”的展覽,整個人處在一種興奮的狀態,覺得有什麼被打開了,也有什麼被改變了。等不及要
和妹妹及她也是學美術的朋友潘妮討論。走進餐廳看到他們,大家開心地寒喧,這是家很特別的餐廳,是中式西吃的現代中國菜餐廳叫MOMOFUKU。妹妹和潘妮都在紐約混的,我提到在雜誌上看過介紹,他們便帶我來。整個餐廳鬧哄哄,從安靜的巷道走過來,餐廳好像是一個從外太空降落的異類星球。

我們點了一些很奇怪的菜,從英文的介紹我們好像叫了豬耳朵沙拉,掛包,豬肉麵。點完後,我迫不及待要告訴他們我看到的展覽。「你一走進去,抬頭看到九輛車一路從天花板吊下來也掉下來,很驚人! 還有狐狸,走在其中,好像也變成一隻狐狸和牠們一起飛上天,一起撞上玻璃牆……」菜來了,好久沒有看到吃到豬耳朵了,夾了一片咀嚼起來,有種來世今生的感覺。妹妹說我想太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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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小心地走在狐狸之間,假裝是牠們的一份子,若無其事地踮著腳尖,不踫到狐狸。牠們悠閑地走著,像散步,不知為什麼,腳步開始快了起來,我有些跟不上,忽地,牠們跑了起來,腳步一快,竟飛了起來。我看傻了眼,牠們飛上天,我無法飛,只能待在地上看。牠們一時得意,忘了狐狸是不會飛的,一個不小心,牠們撞上了一面看不到邊界的牆,我驚呼!牠們從天上掉下來,撞得鼻青臉腫,身體受到重創。我走到牠們身邊,不敢相信我看到的。但是他要我相信!“I want to Believe”,這是怎樣的一個誓言?我看著癱在地上的狐狸,想問牠們﹕牆就在你面前,你怎麼會沒有看到,還全力地衝上?!你們相信什麼?還是不相信什麼?

這時一輛車子從天空墜落,我想逃,但車子以非常緩慢的速度下降,一個翻身,車子裏踫出五彩的火花。我看呆了,動彈不得。沒有人來拉我來救我,我一看,他們也看得目瞪口呆。我偏頭看,車子更靠近地面,更接近你。那麼重的東西像樹葉飄落,你開始懷疑它們到達地面時,會發出什麼聲音?或許什麼聲音都不會有。而你只能受蠱般地被催眠,被吸引,讓它們在你眼前下墜。是的,他真要你相信。但要相信什麼?要證明什麼?

走著走著走到了曠野,看到了農夫們彎腰辛苦地在耕作,老弱婦孺皆有。他們的臉上刻畫了深深的皺紋,而身體已經被過重的苦工及壓力,逼迫地沒有多餘的力氣站直。生活的重擔壓迫得臉上出現了裂痕,肢體彎曲,甚至殘缺。歲月的風霜吹在他們身上,漸漸的肉體如塵土消失殆盡,剩下骨頭,剩下骨架,而最後,什麼都沒有了。流下的淚被陶土吸收,塵歸塵,土歸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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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和同事聊天,麥可是理論老師,琳達是聲樂老師。麥可說最近有一部中國電影很紅,問我知不知道。我想了一下說沒有印象。他繼續說,聽說裏面的床戲,很有意思。琳達本來要走開去喝水,聽到這走了回來問﹕「怎麼有意思?」麥可說﹕「聽說很受爭議。」我擊掌說﹕「我知道了,你在說電影『色.戒』,是的,聽說床戲很不一樣。不過,我想你們美國人看多了,這個應該沒有什麼。」他們大笑說,「怎麼?床戲還不是都一樣?」我說﹕「是的,可是這部電影聽說把性當為權力的表徵……」琳達聽到這,又要走開了。「但是,聽說,男主角有露點。」他們馬上同時問我怎麼拼“Lust, Caution.” 我大笑後想,我不能把在部落格和報紙上讀的影評開口漫天地騙美國人,我得自己看才準啊。那天一下課,我就去租了「聽說床戲很有意思」的中國電影。

想想李安電影裏最想表達是「壓抑」,他也提到,沒有壓抑,就沒有張力。所以在「冰風暴」、「飲食男女」、「喜宴」和「斷背山」裏的性大都源自於壓抑。想想這些電影裏的床戲也不多,點到為止,而且,不知道為何,讀了這麼多影評,認為「色.戒」裏的床戲也會是如此。雖然下流美的影評一直說,她是不會說她最喜歡的部分是床戲。而朋友R 看完告訴我,「床戲一完,我想,就這樣?」所以,我很天真地認為這個的床戲一定沒有什麼。

電影開始了。湯唯的美,雖然不是驚艷,但看久了知道李安為何選她。她的美是屬於那個久遠時代的,兩頰有些嬰兒肥,襯上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,和櫻桃小口,絕對不是2008的美女。但當她沒有化妝時,你又被她女學生純樸的氣質所吸引。張愛玲原著的王佳芝是比較肉欲的,對男人的追求頗習慣。而電影裏的湯唯是一朵清純的小花,清純到睹命要去色拐敵人,沒有經驗,只好和同學「練習」。我看到這裏,心裏一直禱告﹕「Please, please, please, let it be 王力宏!」結果,當然不是。唉,我想張愛玲說過的,「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,上面爬滿了蝨子。」果真。她後來得和瘦巴巴的梁閏生「學習」。唉、唉、唉、真是三聲無奈啊。看她閉上眼「練習」,應該在幻想王力宏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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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一個多月前吧,艾克來上鋼琴課。我們都熱愛電影和音樂,他自己也有一個樂團,他都會談談這個禮拜他們樂團的進度和演奏會。他迫不及待地告訴我,才看了一部很好的電影,要我一定要去看。「叫Once。」我說好,問他是演什麼,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「反正很好看啦,你一定要看。」艾克說完,把我的筆記本拿過去,寫下ONCE。

我完全不知道這部電影在演什麼,就憑艾克一句話。電影開始。愛爾蘭的都柏林大街上,快黃昏了。一個街頭藝人正奮力掏心地唱著情歌,好似把他的靈魂都唱出來了,所有的愛恨情愁都毫不保留地唱給這個世界。他渾然忘我的唱,他像發洩似地唱完後發現他面前站著一個女孩,正好奇地看著他。

「你還很愛那個女孩,是不?」她問。他不知如何回答,問她怎麼知道。她說:「太明顯了吧。這樣的歌詞、這樣的歌聲,你一定還很愛她。」這個女孩一副直述事實般地告訴他。他們就這樣認識了。一個很有抱負的的吉他歌手,在女友離他而去後,不得志地在都柏林他爸爸的吸塵器店幫忙,晚上就出來當街頭藝人。而女孩是捷克來的移民,說得一口好愛爾蘭英語。白天就在城裏賣花賺點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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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個禮拜五的下午,秋天微風輕拂,陽光普照。她把衣服洗了烘乾了,拿到客廳一面看電視一面折衣服。洗好的衣服有一種幸福的味道。他們才到蘇格蘭度了一個小假期,要洗的衣服就那麼多。她把衣服先抖平,再對折。打開電視,到節目台看看有什麼好看的。一台一台往下選,看到了這部電影,她愣了一下!

多年前,她飛回台灣時,是在飛機上看到這部電影的。她那時訝於演員精湛的演技,及故事的發展。她一看就投入了,到了最後,她哭得像什麼。那時妹妹還沒有生病。

後來,很多年後,她又租了那部電影回來。久久,她就是沒有看,是沒有勇氣看,還是沒有時間;反正,在電影快到期時,她沒有看就拿去還了。現在,在這個悠閑的禮拜五下午,看到這部電影在演,她猶豫了。她看看時鐘﹕一點,電影兩點十分會結束,學生三點會來。她盤算了一下,即使哭的話,至少她會有一個小時恢復正常「臉色」的時間。她還在想,手指頭已經按下了“play”的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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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前,妹妹給了我一本書,她讀完就給我。小小的口袋書型,手掌般大。書名是﹕《林布蘭傳》(The Life and Times of Rembrandt Van Rijn)。自華書店出版的,房龍(Hendrik Williem Van Loon)著。一翻開前言就馬上把你帶回十七世紀。房龍醫生的曾曾曾孫,在荷蘭祖傳老家發現了這一本房龍醫生寫的日記,他一讀不得了,就把它翻譯成英文,在一九三零年在荷蘭和紐約出版發行。

房龍醫生有一個至好的朋友,他因病去世,醫生非常傷心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醫生的心理醫生好友便建議他把和好友的過去寫下來,當一個紀念,也可以當心理療傷。房龍醫生便接受了這個建議,開始寫日記。結果一寫,欲罷不能。他的好友就是荷蘭國寶---林布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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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天中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,下午一點到三點。從學院回到家,大概是一點,通常熱個剩菜,還是煮個泡麵,有的時候就把午餐端到電腦前看blog;不然,選一片舊電影看。前一陣子把“愛在日落巴黎時”before sunset 重新拿出來看。一天看個半小時,看了幾天,把它看完。

還是一樣感動。

記得第一次看的時候,感動到不能自已,大力推薦給妹妹。然後我就接到這樣的電話﹕「你不是認真的吧?他們就這樣整部片子一直講話嗎?」她問。我說﹕「沒有啊,他們有去喝咖啡,也有散步。」她終於問﹕「他們到底有沒有做。」「No。」我沒好氣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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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素描課,休息的時候,大夥放下畫筆聊天。我放上一張馬友友的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的CD。頓時,低沉渾厚的大提琴充滿了整個畫室。如歌如訴,如悲如泣,聽得心都要無端悲傷起來。

潘老師坐在我旁邊,正要好好批評我的素描,也停了下來。她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小提琴的音色,太尖又太高。但這大提琴的聲音,充滿質感。我說﹕「可不是!大提琴的音色有如一杯香醇濃郁的咖啡。」潘點頭附和﹕「對,對極了。」在一旁的喬一臉不解地問﹕「音樂怎會和咖啡連得起來?」我和潘相視對看,才發現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把音樂倒進咖啡裡品嘗的。

裘蒂也來插一腳,「我也無法把它們放在一起。不過,我倒可以用顏色來區分人。像潘,妳是藍色。而妳……」她指著我說﹕「妳是白色。」我愣了一下,白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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