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親愛的你 (3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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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十字路口等雅麗,想著我們昨晚的對話,「我們不用戴朵花在頭上吧,你應該認得出我的,我完全是媽媽的樣子,兩個孩子了,你可以相信嗎?」雅麗說著,「我的天,我們上次見面時什麼時候?」我問,「1993?那就是17年前了?」我們同時尖叫。「在士林的肯德基!」我們又同時說,接著大笑。在無遠弗屆的網路世界裡,一天她不知道在找什麼資訊,一下「獅子老師」四個字映入眼簾,她再看下去,發現是我!她急急地找到了我的網誌,確定是我之後,沒日沒夜地把全部的文章看完,決定寫信給我,而這樣我們又聯絡上了。

雅麗是五專的同學,我們不同班,但因為很合得來,常玩在一起。我們喜歡在校園裡散步,走進林子裡,大片的羊蹄角開著粉紅色的花朵,風吹來,落了滿地。音樂館傳來學生的琴聲和歌聲,一過六月,更有蟬聲,常囂張地大肆鳴唱,把老師的講課的聲音都蓋過了,只好不上課讓我們自修。

專五時,我們都決定要出國讀書,當我們校園遇到了,我不是在聽walkman的空中英語教室節目,就是她在讀Time。在專五的最後一個學期,大家都得住校一個禮拜,雅麗是住宿生,她知道我住校時,一天晚餐後來宿舍找我。「走,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。」她帶我到宿舍的頂樓,一出門口我叫了出來——一望無際的平原,原來學校再過去是稻田,萬紫千紅的彩霞佈滿了沒有止境的地平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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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點電話響了,是你。『睡了嗎?』你問,我笑說沒有這麼早,你說我像退休老人常這時已經睡倒了,我問你好嗎,你笑笑說在開車,要回家了。外面下著雨,我要你小心,小孩好嗎,你說他最近感冒,有好了些,下午才去做語言評估。『他們說他可能……可能無法說話。』你說著說著就哽咽了,我趕緊說沒關係,評估有時也會錯,你說:『可是我要他說話,我要他可以和我說話啊……我不能一輩子照顧他,終有一天我會老去,那誰要照顧他?』你終於大哭了起來。

聽在電話的這一頭,我沉默了,我知道你不是問我,你是問天,我沒有答案,我只有靜靜聽。我小聲的說:『親愛的,你知道在上帝的眼中,我們都是特別的,而祂一樣愛我們,在祂眼中,小朋友沒有不一樣,他或許不會說話,但我知道他有多愛你。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就不一樣。他愛你,即使他無法這樣說出口,我可以感受得到,相信你更可以知道。』

我記得一次我告訴你,你的小朋友是你的延伸,這真是神奇,而我沒有這延伸。你說我的書、我的學生就是我的延伸,有一天我不在了,這些就是我曾經存在的證明。而這些證明會留下來,以不同的形式存在。我說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,畢竟人生短暫,我們可以做的又是那麼有限。我喜歡教書,學生給我的愛與笑聲,非常無價,而寫作更是生命裡的一個意外,能夠留下什麼,我沒有奢望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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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r 03 Wed 2010 10:27
  • 便當

趁假期搭火車去找C,她來車站接我,本來計劃著到餐廳吃頓西餐好好聊聊,她氣急敗壞地告訴我,無法去吃西餐了,『因為爸媽昨晚上來看我,聽到你要來,媽媽馬上下廚要做飯給你吃,任我百般阻止她都不聽。所以啦,我們得回家吃了。』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,她很抱歉地拍拍我說走吧。我說:『我不是不想吃你媽媽煮的飯菜,而是太高興了!』我們坐進車子,C發動車子。『有什麼好驚喜的,不過是家常菜?』我坐好,一下子,我們回到了小學的時光。

C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轉來我的班上,我們一樣高,便被排在一起,兩個小朋友總是坐在最後一排,因為班上男生都不高,而女生比男生多了些,老師每每一男一女的排座位,排到最後,都沒有男生了,又是我和C一起坐。她常常很不滿地問,男生何時才會長高?午餐時間我們會一起吃飯,我等值日生把便當從廚房抬進教室,一群小朋友擠過去拿熱騰騰的便當。還有另外一群小朋友是不等蒸過的便當,他們到校門等媽媽送便當過來。

蒸好了的便當,常是熱得燙手,拎著便當的兩個耳朵到了座位,不用等打開便當,我知道裡面裝什麼,因為是我和媽媽一起準備的。昨晚晚餐特別留下的飯菜,媽媽會再煎個荷包蛋,或放個剖了一半的鹹鴨蛋,打開便當,沒有驚奇。蒸過的飯因為水氣比較糊,而菜變為土黃色,魚肉的味道倒不會差太多。媽媽是小學老師,有時候我會到老師辦公室和媽媽一起吃午餐,兩個便當打開,一模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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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ct I 妮可

第一次見到妮可,是個紐約的七月天,大太陽,車水馬龍,第八大道上。我們對彼此的認識是從部落格的文字,印象裡她是個很開朗很乾脆的女孩,但她的文字卻有種渾然天成的成熟與世故。我們相約在十字路口,我看看大樓的一邊,打著哈利波特的電影廣告,我們都是哈利迷,看他們這些麻瓜飛在紐約的天空之下,等哈利迷的新朋友,也真是新鮮。在路口的另外一端,我看到了一個小女孩,說是小女孩,因為她比我矮一些,但那全身散發出來的熱力和紐約有得比,我向她揮揮手,她從文字中走出來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,給了我一個可愛的擁抱。

她帶我到她最喜歡的M西點咖啡廳吃下午茶,我們散步過去,才轉進一條巷裡,綠蔭濃密的大樹把大太陽擋住,陽光不死心地穿過葉子縫隙落下點點的熱度。妮可大學畢業後,來紐約讀戲劇。嬌小的她有著甜美的微笑,高中時讀北一女中,她笑說:『北一女,愛呷不會煮。』大家都這麼說她們,她自嘲,怎麼考上T大自己也不知道,後來讀出興趣,來紐約繼續讀。她寄給我她的戲劇手稿,簡單坦白,明快的節奏很像她。往往最後一頁最後一行凝聚了整場戲劇的張力,到了最後一個句點,你臣服了。戲劇的力量,文字的力量,是那麼的抽象,但那感動卻是那麼真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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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你回家的日子。早上我去騎腳踏車,秋天的早晨,空氣中有了那麼一絲的冷冽,踩著車踏板,一點不覺費力。每深呼吸一口氣,似乎可以品嚐到清新。在颱風過後,天空慢慢地遣送走烏雲,一抹淺藍綻開。沿著河岸騎著,我知道我要騎到那裡去,一個小轉彎,我來到了鳳凰樹下,我停了下來。

本來要帶你來看這樹的,我愛極鳳凰樹,尤其是鳳凰花。今年五月開了一次花,十月時又開了一次,非常神奇。我抬頭看樹,沒有花了,都落了,綠蒼蒼的樹葉枝幹垂吊著一條條的豆莢,豆莢裡扎實地鼓起豆子,豆莢落地,豆子為未來的希望。我想你會喜歡這樹。

在你家的陽臺上,我們討論過種豆莢。那時你出院了,從我認識你以來,沒看過你站著,那次看你站起來迎接我,我嚇了一跳,原來你這麼高,瘦了些,因為治療,但精神很好。你帶我看你的書房,小小的一個房間,面窗的一邊,倚著桌子,桌子上一臺好大的電腦,愛,就是在這蔓延的。另外一面牆是書櫃,裡面都是字典,英文,西班牙文,法文。而鎖在櫃子裡的是你的照相機,一定是你的寶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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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我是有些抗拒來學畫畫的,為著什麼,我不願去多想。走進大樓找到了畫室,一走到門口,我就笑了,一堆畫擺了一地,有蠟筆畫,粉彩畫,水彩畫,油畫……教室傳來王力宏的歌聲。我走了進去,畫畫老師歡迎我,問我想學什麼,有沒有學過。心裡一陣酸酸的感覺,我趕快說有學過幾年。「學什麼?」老師問,我小聲的說,「素描。」老師沒有看我地說,「素描很無趣。」我說想學油畫。老師笑了,說:「油畫很好玩,你會喜歡。」

「茱麗葉,哦,茱麗葉。」王力宏嘶喊著,從來沒有聽過他的歌聲,想不到是在這樣一個空間,這樣一個充滿色彩的地方聽到的。老師把油彩遞給我,選了一張樣本,要我臨摹。「先畫背景。」她蹲下來,為我擠上白色和藍色,畫筆沾了松節油,身段柔軟了些,「這樣,把白色和藍色加在一起,也可以加些綠色。」老師在雪白的畫布上左右來回地刷上色彩。那藍,最初的藍……我心一緊,接過畫筆,謝謝老師,說我自己來。

我們是聽什麼音樂?低沉些的音樂吧,聽大提琴,聽鋼琴,不過,大部分是大提琴。你說大提琴香醇,我說一點都沒錯,像咖啡,別人不解地問,大提琴怎麼會像咖啡,我說最濃的那種濃縮咖啡。你笑了,給我一個只有我們了解的眼神。畫室除了鉛筆沙沙的聲音,和大提琴發出的擦弦聲,還有很多很多無法言喻的東西。是什麼,我說不出,但我知道我喜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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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時間,火車要到站了,我興奮地把背包收拾好,走到出口,等火車停下。你會什麼樣子?我好奇。出了火車,走下樓梯,我四處張望找你的影子,一下子,像是定焦,我找到了你,你笑了,我也笑了。我們同時說了彼此的名字,像我們初次見面般,不同的是那時我們才八歲,而現在已經過了好多個好多個年頭。我走向你,你看進我的眼睛,我知道你在看什麼,你在搜尋,看我是否過得好,是否快樂。我微笑為你的關心,你看到眼裡的光,似乎放心了些。你身邊的高個子硬要擠過來,『小襄,有沒有叫阿姨?』我一看,你的女兒已經比你高了。

我們坐進你的車。小襄剛游完泳喊餓,我們朝餐廳開去,一路上蓋滿了高樓大廈,你為我介紹,這些大廈,不是南部人上來買作投資,便是北部人買。『你也知道我們南部人,從小住慣透天厝,怎麼會習慣住公寓。』我大笑說好像我們都是好野人般只住大房子。你也笑了說,我應該知道你的意思。我說是。

我們兩個在臺南的家住得很近,每天你會來我家接我,然後一起走田埂上學,那時的房子頂多三樓高,稻田過去就是學校,田埂走到盡頭,就是馬路,過條街學校就到了。我和朋友說起小時候我這樣上學,他們問我那個『年代』實施九年國民教育了沒,你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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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太陽下,你媽媽戴個棒球帽,一身時尚黑,黑色的上衣,下面的長裙碎花隨風擺動,看到我,揮動手上的手帕。我跑過去,和她相擁。她說:『哈囉,my dear.』我看看你,在娃娃車裡睡得正沉。我們推著你走過公園,園中的阿伯勒開得繁盡,金黃色的花瓣隨風墜落,蟬聲囂張嘶啞的叫著。我們穿過阿伯勒的黃金雨簾,來到我的琴室。你媽媽把你放下,你張開眼睛。『Baby,你看看,這是哪裡?我們到阿姨的琴房了哦。』

你好奇地四處瞧望,媽媽為你鬆開娃娃車的安全帶,你站起來,有些蹣跚地走了起來,走了幾步,坐了下來。媽媽過去牽你的小手,你緊緊握住,有了媽媽的牽引,你像吃了定心丸,一步步走了起來,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,一個踉蹌,你跌倒,媽媽要牽你,你不顧了,像前方有一股力量在呼喚你,你爬了起來,你要去發掘這個新的地方。你爬地飛快,我和媽媽看了都笑了。

我也過去牽你,你看看我,手握好,我們往前衝,你跑向一個角落後,馬上往另外一個方向再走,你走得開心地呵呵笑,看到鋼琴,過去彈一彈,聽聽琴聲,再繼續走。我看你這樣走,想起羅丹雕像,『行走的人』。那銅雕往前踏步的力量,往地上穩穩的一步,踩下去,一個腳印不止印在土地上,也烙印在永恒裡。但你的行走,你的腳步,比起羅丹步子小多了,但我卻深深感動。你的步子裡有多少媽媽的辛苦,有多少你的淚水和哭喊,有多少媽媽的擔憂和祈禱。你的一小步,對她對你來說,是多麼大的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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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鳳凰花開--by Grace W.}

你做到了!早上起床,看著落地窗外藍天的一角,陽光還沒有照到客廳的地板,三隻小魚在綠色海草中快樂地游來游去。我推開門到陽臺上,看著山,看著雲朵,想你看到的和我會不會一樣,想吹在我身上的風,是不是也吹拂過你臉龐。七個月了,從去年十月底,你發燒頭痛不舒服開始,至今七個月,無數的測試、治療、手術、閉關隔離,無數的眼淚心酸和傷心,你出院了,可以關上醫院的門回頭看了。

一開始你是部落格地圖上遠在天邊的一小點,南美洲,滿滿的色彩及異國風情,部落格上你不可一世地站在Bolivia山腳下望向太陽,那有個性的髖骨比山上的積雪讓我印象深刻。當我一篇篇讀起你的文字,那震撼勝過初春的融雪。我想你會了解融雪的力量,因為你我都是美國影集Northern Exposure(北方探險)的粉絲。記得有一集是在阿拉斯加長長的寒冬後,大伙們開始躁動不安,開始做起一些反常的事,酒吧裡雪麗戴起眼鏡讀起「查泰萊夫人的情人」,哈林一天到晚想找人幹架,DJ克里斯(哈,和你名字同音!)偷起車子音響。這一切在融雪之後,人們得到了解脫。那種原本就存在的悸動,等在一角讓你發現再征服你。如融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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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醫院出來,亮花花的太陽照得我瞇起眼睛,每次走出醫院,心情複雜,不管是自己看病,還是來探訪,還是陪親友前來,走到門口,我都得理一下心情。上次陪妹妹住院的日子,收在一個寶貴的抽屜裡,我很少拉出來看。前一陣子去看朋友,一場大病,快好了,那又是另外一個抽屜的故事了。要過馬路時,當紅燈眨眼成綠燈,總是在這個瞬間,我想起你。

我得以離開醫院,住院也得以出院,看病看完就拿藥,走出的動作,你也經歷的,只是你的腳步無法快,你所承載的重量及負擔,一次比一次重,你說,這是甜蜜的負擔,你的天使,你的愛。再來一次,上帝,你也要重來,再愛,再來。你的兒子當然是寶貝,你心坎上的那塊最軟的肉,怎肯讓他受苦?但不做復健,他無法進步,在他小小的世界,他是個快樂神的子民,但在我們的世界裡,他們說小寶貝要吃藥,要做復健,要做檢查。多久呢?他們不說,你知道,不管多久,你會持續,在辛苦累了一天,帶兒子做運動,聽了一天他痛苦的哭嚎後,你擦擦不捨的眼淚,謝謝復健老師,下次見。時間到了,再回到醫院報到。

我們坐在餐廳裡,你餵他吃飯,你笑說醫生說他快超重了,但他餓了哭了,你不忍心他餓肚子,你一邊餵他,一邊說:「抱歉啦,醫生,就讓他當小胖子吧。」他看你笑也笑了。接著你告訴我,上次上復健課的事,教室樓上的商家來抱怨小朋友太吵了,他們無法做生意,我問他們是做甚麼生意,你大笑起來,差點說不出話來,「你猜不到的,復建教室上面是網上遊戲網咖,他們說小朋友做復健時的大哭大喊大叫,讓他們無法專心打電動。」你說完大笑,我也跟著你笑,你懷中的他側頭看我們,還好沒有被我們嚇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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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裡,小美人魚和她千百個妹妹自在地游來游去,雖然爸爸警告她們絕對不要游太遠,出了海面,就是邪惡的人類世界,非常危險。她左耳聽右耳出,一逮到機會,短小的身體一擺一擺便游出了原來的世界。才一游出原來的海域,海水因太靠近岸上,很多垃圾,游著游著漸漸不順,一個不小心,咚,她被困在坡璃瓶裡。怎麼辦? 怎麼辦? 此時,五歲小男孩宗介在海邊玩耍,看到了玻璃瓶,好奇地撿了起來。她,就這樣和她的小王子遇上了,宗介把她救活了,開心地把她帶回家。

鏡頭拉遠,宗介的家座落在崖上,一地的小花開滿了崖坡,再拉遠,是對岸的山,是無止盡的大海。我驚呼,這次宮崎駿帶給我們的是蠟筆粉彩畫的感覺,類似竇加芭蕾舞者的印象派畫風,一地的青草和花朵,色彩鮮艷,柔和溫暖,而當宗介把小美人魚取名為波妞時,我笑了。我想,你也該來看這電影的,因為早些時候,你才和我討論了安迪沃荷,你MSN上的圖片是竇加,而波妞又大又圓的臉蛋,會使你破涕為笑的。

沒看過那麼小,又長的那麼可愛的小美人魚,我想,「美人魚」的稱呼還真是誤導啊,英文MERMAID,人魚,而浪漫地被加了「美」字上去。波妞此時才五歲,一頭紅色的捲髮,圓滾滾的大眼和大嘴,稱「美」還真有點難,但絕對可以說是「可愛」。波妞喜歡救她的宗介,而宗介也非常喜歡波妞,波妞的爸爸和海洋女王媽媽問了宗介兩個重要的問題:「你知道波妞是半人半魚?」宗介點頭,「你不介意波妞是人魚?」宗介搖搖頭。「好,那請你照顧波妞。」媽媽問完,得到滿意的答案,和波妞說再見就游走了。波妞經宗介一親,碰一聲,從小人魚變為小女孩,男孩和女孩快樂地手牽手跑去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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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,天空下著小雨,灰灰濛濛的,踏出醫院,雨紛紛,我把帽子戴上。站在馬路,等過紅綠燈,我把手伸進口袋,像是一個驚喜,像是一個嘆息,我摸到了那一包東西。我的眼睛頓時充滿了淚,我眨眨眼,不讓淚流下來。

F日前才覺得不適,和我抱怨了幾次,看完醫生,吃了藥,卻一點效果也無。 後來,才知她已住進急診室,而全身不舒服,她向我描述了一些病情及診斷,方向都指向肺病,而再幾天的檢查下,她告訴我有可能是癌症。我安慰她,癌症有很多種,我們且看是什麼再說。

醫生告訴她一些可能的疾病中,有一項就是妹妹得過的癌症。我看到那個字,不自覺的呼吸困難,我告訴自己,也告訴她,這只是診斷的可能性之一,再等等吧。而那天一打開信箱,就看到F的信,跳入眼簾的診斷就是讓我呼吸困難的那個疾病。我怔在電腦前,一直希望診斷是別的疾病,也不要是這個。和妹妹走過漫長的路,我太了解路會有多崎嶇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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